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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竹答应他减少后面得行程，可这久违的自由并没有让时雀感觉到解脱，反而让他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气管里，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思绪更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自己想不出答案，就想着先解决一点比较容易得出结论的问题。
于是他敲响了周复卿的房门。
他想问问周复卿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结果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时雀想着他可能还在训练室没有回来，便也没发消息。
思绪乱飞，睡意全无，想找的人不在房间，时雀也不想回房间，索性去楼顶吹吹风。
楼顶风大，夏天的时候可能还有点人在星空下吃吃烧烤什么的，这个季节基本上就没人去了。
推开天台的门，结果刚往里走了没两步，就碰见了刚才想找却没找到的人。
楼顶没有灯，上来的人只能靠着其他楼房的光源分辨出眼前的事物和影影绰绰的面容。
也就是直到这时，时雀才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和周复卿“关系不好”的说法，真的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
毕竟这儿黑灯瞎火的，人畜都难区分，他却能一眼认出蹲在墙角的周复卿。
“原来你在这，我刚刚去你房间找你，半天没人应，还以为你在训练室。”
等时雀走近了，才发现周复卿嘴里似乎叼着根棍儿，还时不时的吐出一口烟。时雀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鼻子，却没闻到难闻的二手烟味，鼻尖只能感受到晚风的寒气。
时雀挑眉：“没想到你还抽烟啊，电子烟？”
“嗯？没有啊。”说着，周复卿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时雀看，“是新出的乌云棒棒糖。”
在昏暗的夜色里，时雀看见棒棒糖通透的糖色中，隐隐约约有灰色的云雾流转。
时雀凑近看了好几眼：“这么高级？怎做到的？”
周复卿再次把糖含进嘴里：“听说是糖棍儿里有电子原件，看着挺唬人的。”
时雀在他旁边找个空地坐下，问他：“那味道呢？”
周复卿耸耸肩：“嗯……可能就是乌云的味道吧。”
时雀道：“你不觉得你的回答有点抽象吗？”
周复卿倒是大方：“行，那我一会回去给你拿一根尝尝。”
说完，只听见时雀低低地“嗯”了一句，就一声不吭了，在旁边沉默得当“小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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